参考封面|印度资本主义的考验
参考消息网2月17日报道 就在几周前,高塔姆·阿达尼还是世界上排名第三的富豪,自称印度的洛克菲勒。接着,一家卖空机构对阿达尼集团的财务状况提出质疑,投资者落荒而逃,1000亿美元市值随之蒸发。阿达尼庞大的商业帝国影响着印度人生活的方方面面。它经营印度最大的几个港口,储存三分之一的粮食,运营五分之一的输电线,生产五分之一的水泥。对印度总理纳伦德拉·莫迪来说,阿达尼集团的困境对印度资本主义构成了多年来最严峻的考验。大企业是莫迪推动印度基础设施投资计划的重要支柱。而这种疯狂的、由债务推动的扩张模式现在肯定不太行得通了。
参考消息网2月17日报道 英国正式脱离欧盟已经三年了,但英国目前的状况距离鲍里斯·约翰逊曾设想的“阳光明媚的辽阔高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警告,英国将是今年唯一出现经济萎缩的主要工业化国家。近日公布的几项民意调查显示,对英国脱欧的结果感到不满的英国民众达到前所未有的比例,出现一股“英国后悔”思潮。关键是,这其中包括那些一开始就支持脱欧的人。要想走出困境,英国必须着手解决脱欧公投之前就早已存在的许多结构性问题。
参考消息网2月17日报道 英国《新科学家》周刊2月11日发表题为《2000瓦挑战:如何在保证生活质量的情况下减少能源消耗?》的文章,作者是詹姆斯·丁南。全文摘编如下: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灯。接着,我拔掉所有插头。思索片刻后,我把冰箱插头插了回去。然后,我拉了张清单,列出了我消耗能源的所有其他方式。我的公寓用燃气锅炉供暖和烧热水。我用燃气灶做饭。我在纽约坐地铁上班。出远门的话,我开车或叫车,然后坐飞机。再就是冰箱、洗衣机、烘干机、电梯、电脑、电话,甚至包括牙刷。我在清单上加上我购买的一切需要能源制造和运输的东西。最后还有我吃掉或丢掉的食物。我做的几乎每件事情都需要能源。
目前,能源是一个热门话题。俄乌冲突导致燃料价格飙升,同时为限制全球变暖,全球能源结构正朝着可再生领域转型,这使人们和政府都在关注如何减少能源消耗。有鉴于此,我想试试我能不能大幅减少自己的能源消耗。我读到过,在上世纪90年代,瑞士研究人员计算出,人均2000瓦就足以让每个人过上具有可持续性的绿色生活,但又不失生活质量。所以,这就成了我的目标。这就是为期一个月的个人“2000瓦挑战”的第一天。
能源消耗严重不平等
在我恢复接通无线网络后,我找到一个在线计算器来计算我目前的能源消耗。在美国,人均能源消耗是8600瓦。我认为我的生活方式并不是特别铺张,因此当我发现我的能源消耗比8600瓦还多时,我非常惊讶。显然,我有很长的路要走。
瓦特是功率的计量单位,即转换能量的速率,代表每秒转换、使用或耗散的(以焦耳为量度的)能量的多少。在人类历史的大部分时间里,人们消耗的能量基本上都蕴藏在吃掉的食物中。瑞士洛桑联邦理工学院的萨沙·尼克说,“这可能相当于人均90瓦”。用于烹饪和取暖的燃料增加了更多的瓦特,将畜力用于农业和运输也是如此。能够建造房屋、冶炼金属和制作陶器的复杂社会又增加了几百瓦特。尼克说:“罗马帝国的能源消耗大概是500瓦,而且当时根本不用电。”
如今,工业化社会使用的能源要多得多,主要利用化石燃料为全球经济提供动力。冰岛的人均一次能源消耗最高,2021年达到1.7万瓦。美国为8600瓦,排在第11位。相比之下,欧盟的人均能耗约为4200瓦,英国3300瓦。但在全球范围内也存在着严重的不平等:印度人均800瓦,而孟加拉国只有310瓦。国际能源署估计,全球有超过25亿人无法获得足够的能源,以满足烹饪和制冷等基本需求。
消耗远超最低需求
高收入国家能源消费的空前增长——以及由此对环境造成的影响——促使能源研究人员发问:当人们可以获得的能源远远超过最低需求时,到底要多少能源才能让人们过得好?这是一个值得苏格拉底思考的问题。什么叫足够?什么叫过得好?因此,经济学家或能源专家并未就此达成一致并不令人意外。美国耶鲁大学的能源研究人员纳拉辛哈·拉奥说:“我并不确定能否划定一个实际的门槛,超过这个门槛的物质消耗可以被认为是足够的。但我知道,这个门槛远远低于你在许多国家所看到的最高水平。”
2000瓦是一个答案。回到上世纪90年代,这就是地球上产生的所有能源被平均分给每一个人的量。基于这一点,加上有研究发现,在这种消费量之上的生活质量回报率递减,于是瑞士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研究人员计算出,以2000瓦的速度使用能源——相当于每天48千瓦时——足以维持瑞士人的能源消耗,同时又不牺牲高水平的生活质量。
我第一次读到“2000瓦社会”这个概念是在2020年出版的一本名为《未来部》的小说里,作者是金·斯坦利·罗宾森。书中描述了在不太远的未来,瑞士已经实现这一目标。于是当去年能源价格飙升时,我想我应该亲自试一下。
能效增加消耗更多?
首先要做的是估计我的总使用量——可以用在线计算器计算。交通约占一半,几乎完全是由于飞行。我买的食物和其他东西约占三分之一,其余则是家庭供暖和电力。总之,我的能源消耗是9400瓦。
为了有可能完成挑战,我咨询了美国斯坦福大学教授、可持续发展智库落基山研究所创始人埃默里·洛文斯。他或许是世界上最著名的能效大师。他住在科罗拉多州的一栋漂亮房子里,里面有你能想到的每一种节能“黑科技”。洛文斯说,有了合适的技术,维持高水平生活所需的能源“可能不到2000瓦”,甚至可能低至1000瓦。然而,对大多数人来说,这样的技术还遥不可及。更重要的是,从长远来看,这并不一定会减少我们的能源消耗。这是因为反弹效应,一种众所周知的现象,能效提高了,但人们消耗得更多了。例如,随着汽车发动机变得更有效率,我们购买了排量更大的汽车,反而消耗了更多燃料。
然而,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而且没有预算。因此,我决定把重点放在另一种降低能源消耗的方法上:改变我的行为。例如,我在家里用完任何电器后立即拔掉电源。我不再用烘干机,而是晾晒衣物。我减少洗澡时间,用冷水洗碗。出行骑自行车或坐地铁。我在农贸市场买菜,而不是超市。
节能减排需社会合力
根据计算器的计算,所有这些努力使我的能耗降到5700瓦。此外,我的公寓保温性很差,需要对建筑进行改造。但作为一名租户,我对此无能为力。这个故事说明的是,除非你生活在一个2000瓦社会,否则用2000瓦生活是很难的。对我来说,生活在纽约,步行或乘坐公共交通相对容易。但在美国其他地方,人们别无选择,只能开车。解决这一问题所需的变化不是个人可以掌控的。
我们在社会和生活中所做的很多事情都与我们如何组织社会有关。2017年,瑞士政府承诺到2050年实现2000瓦社会。为此,瑞士各城市正在加强公共交通基础设施,降低开车出行的吸引力。他们还建造了节能医院和养老院。2000年,瑞士的人均能源使用量约为6000瓦,现在是4030瓦。除了瑞士,几乎没有其他国家采纳2000瓦的目标。但各国正在更多地关注如何减少能源需求。而能源危机正是一个契机。
一项被广泛引用的研究发现,通过提高能效以及城市化和数字化等变革减少能源需求,可以将全球变暖控制在1.5摄氏度以内,同时并不需要未经证实的碳捕获和封存技术,也不会牺牲高收入或低收入国家的经济增长。
至于我自己微不足道的2000瓦挑战,我只能遗憾地说一败涂地。就目前而言,低效的建筑和基础设施使美国很难在不对能源效率进行重大投资的情况下,以2000瓦的速度消耗能源,同时保持高质量的生活水平。在其他地方,这也不会很容易。但我确实学到很多。我不打算仅仅因为挑战结束就停止对2000瓦生活的尝试。我也更加认识到,我能够获得的能量过多,以及许多人无法获得足够能量的不公。
参考消息网2月17日报道 许多人在新年伊始都会痛下决心,发誓要改掉生活中的坏习惯。但研究表明,习惯是在自觉意识之外产生的,通常无法通过痛下决心的方式来改变。近年来,科学家们利用先进的成像技术,在习惯形成的过程中观察大脑内部,发现习惯形成与人类等哺乳动物共同进化过程中形成的大脑结构相关。改掉一个坏习惯需要大量的计划:我们需要对之前的行为链条进行逆向回溯,然后要么消除让我们产生这种行为的线索,要么建立新的习惯来取代它们。
参考消息网2月17日报道 香港《南华早报》网站2月9日刊登题为《随着从美甲到私人厨师服务业的蓬勃发展,中国的Z世代、千禧一代接受按需定制的上门服务》的文章,作者是卢娜·孙。全文摘编如下:
过去几年中,乔乔·王(音)一直在家中享受原本需要到水疗店、美甲沙龙和餐馆才能获得的服务。
这位33岁的北京媒体人表示:“关键是方便……和节省时间。在快节奏的一线城市,年轻人很忙,通常没有时间享受个人生活。”
从美甲到私人厨师服务,中国人越来越接受便捷的按需定制的上门服务,这一现象反映在社交媒体上不断涌现的广告中。
另一位接受上门服务的客户奥古斯特·胡(音)花钱请了按摩师、遛狗师和私人教练到他在北京的家中。对他来说,方便是主要的吸引力。
胡先生说:“可以选择去健身房或按摩院,但不出门而且可以在训练(按摩)完后倒床就睡,感觉真的很好。”
胡先生在各种应用程序上预订这些服务。他表示(上门服务)价格很有竞争力:遛狗师每半小时50元,两小时按摩约350元,健身教练每小时300元。有些上门服务比店内价格更便宜。
他说:“科技应该让我们的生活更方便,这些服务就是很好的例子。我其实并不在意被贴上懒惰的标签,只要把工作做好就行。”
分析人士称,随着互联网经济的发展和年轻人消费能力的提升,在线服务方兴未艾。
中国市场咨询机构双盈咨询公司创始人李丝韦说:“人们愿意为更好、更个性化的服务花更多的钱。这种‘上门服务’更私密,吸引了更重视隐私的年轻消费者。”
随着中国零工经济的发展,服务提供商的规模也在扩大。零工经济依赖于承包商和灵活的自由职业者——这是政府近年来鼓励的一种就业形式,以帮助降低失业率。
不过,李丝韦说,由于诸多限制,网上预订的上门服务不太可能发展成为一个大规模的市场。
他说:“它不同于工业化的消费品,因为它仍然是一种以个人为基础的服务。考虑到客户之间的距离和交通问题,上门服务人员只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工作,每天只能去一两个家庭。”
大多数在社交媒体上为服务做广告的人都是把它作为一种副业或爱好来赚取额外收入。
不愿透露全名的北京大学生刘女士表示,自去年开始从事上门美甲服务以来,她在网上的帖子已带来大量生意。
她说:“这纯粹是个人爱好——我觉得做美甲很有趣,于是开始上门做美甲,赚点外快。”
43岁的秦女士是北京的一名家庭主妇,她也将自己的上门做饭服务视为个人爱好的延伸。
但李丝韦表示,市场仍存在一些问题,比如“如何监管服务提供商”以及“如何确保服务提供者和消费者的安全”。
李丝韦说:“目前缺乏控制服务质量的标准、许可证或认证。”
参考消息网2月17日报道 据法新社圣地亚哥2月15日报道,一个调查诺贝尔奖获得者、诗人巴勃罗·聂鲁达神秘死亡的科学专家小组当天向一名智利法官提交了一份报告。
报道称,法官葆拉·普拉萨将研究这份报告,以确定聂鲁达是否被前军事独裁者奥古斯托·皮诺切特的政权下毒。
本周媒体报道称,报告发现聂鲁达被注射了一种致命物质,并没有死于前列腺癌,即政府在1973年聂鲁达69岁去世时所说的那样。
普拉萨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法院直到今天才知道这份报告的内容,她不能对媒体上传播的信息负责。
另据美联社2月14日报道,智利著名诗人巴勃罗·聂鲁达的家人称,法医专家已经确定这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在近50年前死于中毒。
几年前,国际法医专家否定了官方所称的聂鲁达的死亡原因是癌症造成的身体虚弱和消瘦。但当时,他们说尚未确定是什么杀死了聂鲁达。
聂鲁达的侄子鲁道夫·雷耶斯在接受美联社记者采访时说,在丹麦和加拿大实验室开展的法医测试表明存在“大量与人体不相容的肉毒杆菌”。这种强力毒素能够导致神经系统麻痹和死亡。
作为其叔叔死亡的司法案件的律师,雷耶斯说他有机会看到法医报告。得出这份报告的同一组专家在2017年曾表示,这位已故诗人的骨骼和一颗臼齿中有毒素的迹象。雷耶斯说,实验室测试的结论是,该毒素是在诗人活着的时候被注射的。
报道称,12年前,针对聂鲁达是否是被毒死的问题开启了司法调查,他的司机曼努埃尔·阿拉亚一直坚持这种说法。阿拉亚本月早些时候表示,他相信法医鉴定结果将支持他的说法,即诗人是在他住院的诊所里接受“胃部注射”后死亡。
参考消息网2月17日报道 据路透社柏林2月15日报道,今年的柏林国际电影节标志着全球电影业在因新冠疫情而陷入几年低迷后开始复苏,行业专家、美国《好莱坞报道》驻欧洲负责人斯科特·罗克斯伯勒在电影节前夕说。
报道称,虽然今年将踏上红毯的明星——包括西恩·潘、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和安妮·海瑟薇——将吸引大量注意力,但使柏林电影节成为全球电影日历上固定节目的,却是在同类欧洲电影市场上对精选影片的争夺。
而且,在经历了三年的疫情低谷之后,寻求发行商或融资的电影数量创下了纪录。据电影节方面称,有来自121个国家和地区的827部电影正在竞逐1168个买家。
罗克斯伯勒说:“电影业已开始走出疫情,开始自我复苏。在柏林,我们将真正看到电影未来的萌芽。”
由于诞生于冷战前线的分裂城市,柏林电影节一直带有政治意味。虽然伊朗和俄罗斯政府支持的电影被禁,但有几部参展电影聚焦乌克兰和伊朗,其中包括《超级大国》。这是西恩·潘和阿伦·考夫曼拍摄的有关乌克兰总统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的纪录片,该片一年前拍摄时正值俄罗斯坦克开进乌克兰。
参考消息网2月16日报道 据埃菲社2月14日报道,巴西圣保罗的人们近日举行集体朗读活动,反对关闭巴西最具标志性书店。
报道称,14日,一群演员、作家、记者和读者前往巴西圣保罗最著名的书店——“利夫拉里亚文化书店”,通过举行集体朗读活动,反对法官宣布利夫拉里亚文化公司破产的裁决。
这一象征性的行动内容是朗读多篇文章,这些文章强调了文化和利夫拉里亚文化公司在巴西阅读、文学和戏剧等领域发挥的作用。
第一批朗读者中包括埃娃-埃尔斯剧场(位于该书店三楼)的负责人安德烈·阿西奥利,他朗读了葡萄牙著名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若泽·萨拉马戈的一篇文章,该文章将“利夫拉里亚文化书店”描述为“一座书籍的大教堂”。
当该活动在楼上举行时,一些读者还在一楼大厅中静静地翻阅书籍,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家公司糟糕的财务状况。该公司创建于1947年,直到不久前一直是巴西第二大连锁书店。
2018年,由于债务缠身,经营难以为继,利夫拉里亚文化公司被迫通过法律程序寻求保护,以避免倒闭。后来,该公司又经历了大流行的冲击。报道称,9日,二审法院裁定该公司因拖欠债务而破产。(编译/田策)
参考消息网2月14日报道 自2009年以来,每年英国房价都创下新纪录。但今年情况不同了。支撑房价居高不下的力量突然收回,这股力量就是低利率和量化宽松使得借贷成本降至历史最低水平。
现在全球最大评级机构之一标普全球评级公司警告说,英国房价将持续“缓慢、逐步下降”。尽管房价暴跌可能带来新危险,但这是市场的必要回调。如果政界愿意,即将出现的楼市暴跌或许能转化为机遇,可以利用不可避免的市场回调让房价和租金回归理性,终结掩盖了实体经济发展的投机行为,弥合有房者和无房者之间的深层差距。
英国《新政治家》周刊2月3日一期封面
参考消息网2月14日报道 在乌克兰东部的战壕里,俄乌冲突在相当程度上已经暂停了好几个月。但随着冬季推进,这一局面即将发生变化。最初的行动之后是一段消耗期,现在战争似乎要进入第三阶段。在前线的多个地区,军事行动都日渐频繁。外界推断或迟或早,其中一方会试图打破僵局。本期封面报道的重头文章围绕以下问题展开:谁会打响第一枪、在哪里打响?文章说,这很可能是“组合使用武器夺取决定性优势的全面战斗……自二战以来欧洲从未目睹过类似战斗”。
英国《卫报周刊》2月3日一期封面
参考消息网2月14日报道 过去两年,美国国会通过三项法案,总规模为2万亿美元,试图重塑美国经济。其主导思想是,借助政府行动,美国能同时实现再工业化、强化国家安全、振兴落后地区、提振蓝领工人士气并大幅减少碳排放。这是几十年来美国最雄心勃勃的产业政策。拜登在进行一场划时代的政治豪赌。上述每项关切就其本身而言都是合理的。但从政策角度来说,这些目标有时相互矛盾。这种保护主义行为会激怒盟友,而政府补贴也会带来低效问题。
英国《经济学人》周刊2月4日一期封面
参考消息网2月14日报道 美国《时代》周刊2月13日刊登题为《从2021年1月6日国会山骚乱到泰尔·尼科尔斯遭遇暴力执法,美国人的生活仍由种姓制度界定》的文章,作者是伊莎贝尔·威尔克森。全文摘编如下:
我们的国家如何走到这个破裂和愤怒的时刻?群体性枪击事件甚至瞄准课堂上的孩童,警方杀害像泰尔·尼科尔斯这样手无寸铁的有色人种公民,这些又如何成为我们时代的主题?
在这个以宪法第一修正案作为立国之本、保护言论自由的国家,政客们是如何禁止书籍的?美国富甲天下、技术先进,却如何因新冠疫情死亡100多万人,超过世界上其他任何国家,成为全球之最?叛乱分子如何能攻入美国民主的堡垒,企图推翻总统选举结果?我们又如何在美国国会大厦内当真看到一面邦联旗,也就是说,与当年的罗伯特·李本人相比,我们这个时代的暴徒把邦联旗插到了更远的地方?
可悲的是,近年来发生的上述事件证实了以下观察:维护种姓制度的意愿会促使一些人践踏民主本身,就像我们在2021年1月6日看到的那样;强大的势力会寻求收回那些边缘化、不那么强大群体的权利,就像我们在最近最高法院裁决中看到的那样;这些事态变化都是我们历史未能调和的自然后果。
美国《时代》周刊2月13日一期封面
人为分化社会阶层
种姓制度本质上是对人类价值人为且任意地排序,是社会分化的底层基础。在种姓制度中,任何数量的随机衡量标准都能用来划分群体并为之排序,这些衡量标准包括民族、血统、宗教和语言。就美国而言,早期殖民者选定的是原本中立的体貌特征,这些特征构成了现在我们眼中的种族,而种族是人类历史长河中相对较新的概念。早期殖民者利用种族来确定谁被奴役、谁是自由身,谁拥有权利、谁一无所有,他们还为各个群体在等级制度中指定了代代相传的身份,而这一等级制度一直延续至今。
从美利坚合众国建立至今的漫长岁月里,欧洲后裔,那些看起来像早期殖民者的人从来都是多数派,也是主导种姓。如果美国人已经习以为常的人口结构经过调整,表现为全国闻所未闻的分布方式,那会发生什么?人口普查预测,2042年或2045年将成为人口剧变的节点,仅仅是想到人口结构重新调整,又会发生什么?
取代理论的话语已经进入主流,这一理论认为,左翼运动将移民和有色人种并入白人多数派,导致白人灭绝。于是强大的势力采取引人注目的措施来巩固历史上多数派的人数和最高地位。
因此,由于种姓制度受到威胁,我们目睹了一小群不断缩减但仍占据主导地位的美国人孤注一掷地将意志强加于全国其他群体,执着地在最私密领域控制人口数量,包括禁止堕胎、否定个人在如何建立家庭以及何时建立家庭方面拥有自主权;限制来自边境以南的移民;以及限制女同性恋、男同性恋、双性恋与跨性别者的权利,限制他们的权利相当于拒不承认那些在外界看来不那么有可能生育孩子的组合,禁止人们做自己、禁止他们爱想爱的人。对于这些行动,要作何解释呢?
禁止堕胎看似为黑人和棕色人种生育人数不成比例地增长敞开大门,但纵观我们的历史,种姓制度已经证明,当它受到威胁时,可以通过变异来自我维持。除了限制移民来控制拉美裔的总体人数外,部分拉美裔作为仅次于白人的中间种姓,已经获得保守派精英的示好,可以想见他们可能像前几代意大利人和爱尔兰人一样被纳入白人族群,充实主导种姓的势力。即使在其他所有方面都失败,种姓制度还可以诉诸暴力,打击居于中间和从属位置的种姓,就像亚特兰大的亚裔女性、纽约州布法罗的黑人购物者以及得克萨斯州埃尔帕索的拉美裔遭枪击那样。布法罗枪手宣称,他的动机是防止“灭绝白人”。
黑人生育遭受不公
种姓制度已对从属种姓的增长造成结构性限制。在受到非暴力犯罪指控时,主导种姓往往获得较轻的判决,黑人却遭到大规模监禁,这使得多得不成比例的黑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脱离了生育群体。黑人出了学校进监狱、对黑人在校生更严厉的惩罚,以及警察针对黑人大概率的暴力执法,继续威胁从属种姓的人口数量。
针对医疗体系的多项研究记录显示,或许最直接、最普遍的偏见阻碍许多从属种姓的孕妇得到所需的治疗,她们的人性和症状常常遭到无视。这会危及黑人母亲和孩子的生命。
在美国,从属种姓的妈妈和婴儿比其他任何群体都更有可能死于分娩并发症。黑人母亲的死亡率是白人母亲的3倍,而且从种姓角度看并不让人感到意外的是,接受大学教育黑人母亲的死亡率是接受大学教育白人母亲死亡率的5倍。这种差异如此悬殊,以至于接受大学教育的从属种姓母亲比没有中学毕业的主导种姓母亲更有可能死于分娩。
这种不平等也延续到新生儿身上。2018年美国杜克大学一份研究报告的作者说,黑人婴儿死亡率是白人婴儿死亡率的2倍,“拥有博士学位和专业学位的黑人女性比没有中学毕业的白人女性婴儿死亡率更高”。报告还说:“黑人与白人婴儿死亡率的差异体现在各个教育水平,而硕士及以上学历的群体中差异最大。此外,拥有博士学位或专业学位的黑人女性婴儿死亡率最高。”
这些有违直觉的结果反映出长期的怨恨和无意识的偏见,反映出那些不甘按照外界预期、待在种姓制度底部的人面临的压力,也反映出那些细胞末端端粒危险缩短的人身体所遭受的伤害,这些人凭借自己的雄心和成就,发现自己在不断与种姓的界限较量。所有这些因素在种姓的支撑下,使得黑人的生育受到结构性攻击。
美式民主岌岌可危
种姓是我们恐惧和不满背后的无形之手,让我们所有人变得渺小。它让邻居相互敌对,让受到煽动去监视种姓制度瞄准目标的普通人成为间谍。
今年1月在孟菲斯,泰尔·尼科尔斯被5名警察殴打致死。这些警察和尼科尔斯一样,都是黑人。这起悲剧事件提醒我们,种姓制度不是黑人和白人的对立,而是执行等级制度,是针对从属种姓的致命非人化,使得任何群体,甚至包括他们自己群体中的任何人都可以向他们施以几乎任何暴行,以便维护种姓制度,维持自己在这一制度中的位置,而不管自己的位置有多边缘化。正因如此,仅用“种族主义”这个词有时似乎无法完整描述我们国家所面临的挑战。
现在的问题一如既往:我们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国家,我们愿意为实现这个目标做些什么?答案是,我们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在全球新冠大流行期间,美国以最不堪的方式“领先”世界:不仅记录的新冠死亡人数超过其他所有国家,确诊病例也是世界之最,比疫情第二严重的国家印度多出数百万。和美国数字相当的,不是其他发达国家,而是发展中国家。
美国和印度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国家,一个被认为是最古老的民主国家,另一个被认为是最大的民主国家,怎么会受到如此严重的打击?因为一个国家有世界上最古老的种姓制度,另一个国家的种姓制度没那么容易识别出来。种姓制度依靠纷争和不平等来维系自身。在种姓制度的操纵下,人们认定自己和另一些人的福祉毫无关系,因为人们被告知,那些人次于自己,对他们不屑一顾。这会让整个社会变得不那么宽宏大量,在不同群体间内置了一种“我们”与“他们”的距离。因为种姓制度,我们更容易反目成仇;因为种姓,我们彼此保护不够;因为种姓,再加上社会中的其他崩坏,我们的民主岌岌可危。
参考消息网2月14日报道 《今日印度》周刊最新一轮“国民情绪”调查结果显示,尽管印度尚未完全从新冠疫情中复苏,仍面临严峻经济问题,但莫迪依然是当前以及这个时代的风云人物。自2021年8月以来,他的个人支持率不仅韧性十足,甚至还稳步提高。
对于执政水平的终极考验是国民生活得到怎样的关照。在这个问题上莫迪政府的任务并不轻松。但“国民情绪”调查数据显示,民众相信莫迪带领的全国民主联盟最有可能克服这些困难。
《今日印度》周刊2月6日一期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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